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翻译:剑宫影
我见到沃尔夫是在一月下旬,由于辐射冷却现象,天空一早就呈现出晴朗的湛蓝色,一整天都冷得出奇,也许是今年最冷的一天吧。
放学了,相比较早上温度已经缓和了一点,但还是冷的不想动弹。为了能直接去外公家,我朝着离学校有点远的公交车站走去。
深吸了一口气,鼻腔冷的像是要冻结。我把鼻子埋在围巾里,尽可能的避免让脸与冷风接触。
我缩着身子走着,我的视线中突然就多了几点红色。
“血……?”
纯白的雪地上,一抹红色尤为显眼。那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鲜红,毫无疑问是血的颜色,一直延伸到离人行道稍远的干枯的竹叶丛中。
“有人在吗?”
我的声音在颤抖,拨开松脆的竹篱小心翼翼的向里面窥看,总觉得有什么动静,但却没有任何回应。
是我想多了吗?
血迹也许是有人摔倒受伤,又在这里稍微休息了一下留下的,毕竟今天很冷,被冻住的路面也较为光滑。我做出这样的结论,打算回到人行道上时,耳边响起一个低沉的呻吟声。
咕噜噜噜——
我慌忙拨开脚下的竹叶,发现里面有一只狼。不,这里不可能有狼,大概是狗吧。但它的脸像狼一样精悍,灰色的,比赫克塔还要大。
“啊……”
那只狼亮出门牙,恶狠狠地恫吓着我。他在生气。我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。但是,狼并没有扑向我。
“你受伤了吗?”
我不禁对他说。因为它的前腿裂开了,血就是从那里洒出的。
狼似乎判断我不会做什么,就那样自顾自地舔起伤口来。每当这时,血就会把雪弄湿。好像刚受伤没多久,看着就觉得疼。
我有点担心,想着至少帮它做点什么。但靠近它又会威吓我。这也难怪,毕竟受伤了。但是不能就这样放任不管。所以我一点一点地缩短与狼的距离。稍微花点时间,直到狼明白我不是敌人为止。
大概花了三十分钟吧。
偶尔吹来的风,让竹篱发出干巴巴的声音,寂静的时间一点点过去。
直到我的脚尖和指尖冻僵,失去知觉,脸颊发烫的时候,我终于才被允许坐在狼的旁边。很想摸它,但会被它讨厌,不过至少狼不再威吓我了。
但是即使是我也无法抱着这么高大的身躯去医院。于是只能向班主任矶崎老师求助,用他的车把狼送到动物医院。
果不其然,脚上的伤如果不处理的话,很可能会危及性命。
后来被告知狼的品种是阿拉斯加雪橇犬,是一种拉雪橇的狗。但对我来说,那只狗就是狼。所以我给它取名为沃尔夫。
后来发现是雌性时,心想要是给她取个更可爱的名字就好了。
沃尔夫的伤口需要手术。不过经过治疗,它已经能够重新站起来了。恢复得很快,没住多久院。向老妈几番恳求后,才总算让沃尔夫住进家里。
但是,我一点也不怀念沃尔夫。它和天真开朗的赫克塔截然不同,总是一声不吭,加上伤口还没有完全痊愈,总是蹲在房间的角落里。
刚想摸它的头,却被它背过脸去。尽管如此,我还是不厌其烦地深追下去,结果它却低声向我咆哮。虽然没有攻击性,但老妈很害怕这样的沃尔夫。
然而我对这样的沃尔夫,多少还是有点爱意。
因为总觉得沃尔夫很像樱子小姐。
沃尔夫晚上一定会睡在我的房间里,靠着门边的靠垫。我也总会感觉有视线存在,抬头一看,沃尔夫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我,像是守护着我一般。
只要一有来客,它一定会比我先到门口,一直低吼着直到确认对方是安全的人为止。
而且只有在给它最喜欢的猪耳朵的时候,她才会稍微摇摇尾巴。
虽然现在不行,但只要花点时间,它就能成为“我的狗”。
我相信,只要在一起的时间够长,它就会允许让我触碰。
但是兽医打包票说伤口已经没事了的第二天,沃尔夫突然不见了。
邮差来的时候,它穿过了开着的门。我慌忙追上去,但已经来不及了。
沃尔夫就这样消失了。还没有得到触碰的许可,就这样丢下我一个人。
之后,她再也没有回去。
夜晚,也不再有眼睛注视着我。